可恶的男人!
今天的徐子傅很奇怪,从言行到举止都让米萝听不懂看不懂,如同四年前的陷害,一样让她不懂。一个和她结婚半年的男人,为了另一个女人让她顶下杀人的罪名。
那个叫冯娇月的女人,像火焰一般艳丽的女人,她曾经的朋友。仔细想想,她能和那个女人能够认识也是因为徐子傅。
两人很熟识的样子,向来洁癖的徐子傅没有讨厌或是拒绝她亲密接触。第一次见面,她还因为两人的过分亲密而吃醋。后来才知道,他们是表兄妹。
结果她就信,现在想想她真是够傻的,表兄妹嘛,她懂,就像干爹和干女儿一样的密之关系。
说来也怪,她都自我放逐出这个家,徐潭男竟然没有让冯娇月这个新女主人住进来。
米萝胡乱摇摇头,把过去乱七八糟的事情抛掉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她从门边退回床上,双腿盘膝,单手支着下巴想办法离开。
她不能在这里呆太久,必须在晚饭前想办法出去,可爱的儿子还等着她讲睡前故事。
“李姨、李姨……”一想到儿子,米萝再也坐不下去,立马跳下床走到窗口,向下喊着。
很快,李姨听到声音后匆匆赶上来,先生走时交待过她,他不在时不能给夫人开门。她不明白为什么,只当是两人吵架了。
“夫人有什么事情吗?”李姨站在门外说话。
没有听到开门声,米萝有点失望,暗暗问候徐子傅:“他去哪里了?让他过来,我想和他谈谈。”
“夫人要见先生吗?现在不行,先生有事出门了。”夫人似乎在生气,先生这次做的太过火了。李姨很心疼米萝,却也没有办法。
“打电话给他,说我要见他。”他去哪里?
“好的,夫人。”
她听到李姨下楼的脚步声,倚在门上等了很久,门外再无动静,她知道李姨肯定被徐子傅支开了,或是交待了什么。
她有些着急和不安,像只困兽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,绞尽脑汁想法办逃走。
突然,她盯着床上冰蓝色床单停止动作,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:“他有闭门锁,我有救命绳。”
米萝跑到窗边,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体,大概目测出窗口与地面的距离,再折回屋里折掉床上的床单,计算了下它的长度,算出需要几张床单相接才能到达地面。
一翻准备后,米萝抓着从窗口垂到地下的床单绳,慢慢把身体悬掉下去,攀着绳子一点点往下爬。
处理掉别墅外的罗家人后,徐子傅回来就看到一个高空出逃的女人,看着她涨红着小脸吃力地往下爬,他眼角忍不住抽了几下,黑着俊脸悄无声息地走过去,静静站在她要落下的地方。
她就那么想从他身边逃开吗?
“啊!”米萝手里滑了下,身体跟着向下滑了好长一段距离,她吓了一跳,面容惨白失色,赶紧用力抓住床单稳定下来。
“呼,还好没事!”
什么叫没事?没有摔伤叫没事吗?
徐子傅被她的突发情况吓了一跳,看到她失手掉下来瞬间心脏停止跳动,冷眸里有丝慌张。
看着上面不识好歹的小女人,他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,直想把人拽回怀里狠狠打她一顿屁股。
他不敢移开眼睛,怕一没看见,她就摔下来。
看似简单的攀爬其实很耗费体力,米萝向下爬了小半距离,手臂就开始麻木酸疼,全身流着汗水,胸口闷疼缺氧喘不过气,她不得不紧紧抓着床单停止动作休息会儿。
“天啦,元舒以前是怎么办到?这运动太吃力了!”
元舒,是哪个在医院门口被她护着的男人吗?爱好这种运动的男人,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徐子傅很不爽,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以后离那个男人远点。
小小休息会儿后,米萝继续往下爬,突然她感到手里的床单变软失去重力拉扯,就好像是……
不会吧,不要告诉她,有什么地方脱结了。
她大惊失色,赶紧往上看,发现上面的窗口立着一个人,只是一闪就从窗口消失。
因为速度很快,她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眼前有团红影飘过,接着就看到绑在屋里的床单被不断拉扯下来,她失去牵制身体急速往下坠落。
屋里有人要害她,是谁?
该死的女人,她在做什么?
一直看着的徐子傅眼眸冷下去,快步上前抻开双臂做出接住她的动作,精准地算着她落下的点,双手向前一探,稳稳地接住她。
咔嚓一声脆响,有什么东西断掉了。徐子傅脸色变青,抱着她重重地摔在地上,然后又是咔嚓声一声响,他整张脸都黑了。
第一次,徐子傅觉得女人也是有重量的,而且她们的身体具有杀伤力。
米萝摔傻了,懵然的表情,一直躺在徐子傅双手上不动。
半分钟后,身受重伤还惨被她蹂躏的徐子傅有点抓狂,黑着脸冷冷提醒:“你太重了,而且姿势不对,压人的活只能由我来做,我喜欢主动,讨厌被动。”
“咦?”下面有人!
米萝慌慌张张爬起来,看到被压的人是徐子傅,仅有的一点歉意瞬间消失,微红的脸也慢慢退去颜色,最后一脸嫌弃地盯着他:“你怎么也在?”
说话时,她抬头望望上面的窗户,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,她有点困惑。
难道是她看错了?
她在看什么?
觉得她举止奇怪,徐子傅也看了看窗口,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后,挑了下眉,冷声道:“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。”
“啊?为什么?”有谁受伤了吗?
“米萝,你是缺心眼吗?”徐子傅被她一脸的迷茫不知弄得心情很焦灼,眉头轻拢。
米萝这才觉得男人俯躺的姿势奇怪,撑在前面的双手更奇怪,好像……
她不敢相信,瞪大双眼:“是你接住了我!”
“除了我,你还能看到别人吗?”明知故问,蠢!
“过来扶我起来。”徐子傅向她招手,招呼她过去,手臂刚刚抬起又是一声吓人的咔嚓声,最后重重地落回地面。
他脸色一片惨白,英俊的脸抖了下,冷眸唰地一下盯向害他惨招横祸的凶手。
米萝打了个激灵,刚有的幸灾乐祸就被男人眼里的冷气冻没了,最后如霜打后的茄子,焉吧吧地过去扶人。
她并不是怕他,而是不想欠男人人情。毕竟,刚刚是他出手救她,而且还受了伤。送他去医院后,付清药费就算两清了。
“别动他!”